Tuesday, March 06, 2007
簡訊的仁慈
我一直以為,發送『簡訊』是一種溫溫的醞釀過的情緒,而收到簡訊是體貼的,這是一種不具備攻擊性的傳達語言。
你不用太緊張,收到簡訊的時候,你有足夠的時間去揣摩對方的心態,然後慢條斯理的,抽絲剝繭的,氣定神閒的........回覆,或是不回覆。
一切都合乎優雅,一切都帶著期望與想像。
但是這麼樣子溫柔的『簡訊』,往往沾附著當下的直覺(instinct),有可能是晨間起床的第一個念頭、有可能是不知何來的想念、也有可能是真的好無聊希望叩門的聲音有人回應,好透過他人提醒自己的存在感。
『因為是簡訊哪』,抱著這些想法的男男女女,在接收或發送簡訊的瞬間,觀察到空氣中開始飄盪小小任性的懸浮粒子。
臭氧層破洞不是我的錯啊..................
去年九月在edinburgh zoo拍到整個慵懶自在的美麗花豹
CRANBERRIES LYRICS
【Animal Instinct"】
Suddenly something has happened to me
As I was having my cup of teaSuddenly I was feeling depressed
I was utterly and totally stressed
Do you know you made me cryDo you know you made me die
And the thing that gets to me
Is you'll never really see
And the thing that freaks me out
Is I'll always be in doubt
It is a lovely thing that we have
It is a lovely thing that we
It is a lovely thing, the animalThe animal instinct
So take my hands and come with me
We will change reality
So take my hands and we will pray
They won't take you away
They will never make me cry, noThey will never make me die
And the thing that gets to me
Is you'll never really see
And the thing that freaks me out
Is I'll always be in doubtThe animal, the animal, the animal instinct in me
It's the animal, the animal, the animal instinct in me
It's the animal, it's the animal, it's the animal instinct in me [x2]
星期一的小憂鬱 和工作室
Monday, March 05, 2007
「舊金山和約」
去年國慶酒會正在與有布希明星臉的格拉斯哥大學教授討論台灣問題
每一個在國外唸書的台灣學子,總是會在大大小小的場合面臨到解釋所謂『台灣定位』『中台問題』等『big issue』,這個特殊的經驗是在我來英國之前,怎麼樣都沒有想到的,也許大家萬萬沒有想到,台灣進行民主政治這麼久,大多數的外國人是完全不清楚,百分之95的外國人並不清楚中台關係,但是百分之95的台灣人其實也不清楚(包括我自己),因為你並不需要搞清楚,在台灣並不存在論述相關問題的必要性,你還是可以在東區自在的逛完街後,看場電影,跟朋友吃完胡椒廚房趕場去brown sugerw聽 live演唱,回家後邊吃豆乾邊看康熙來了。
台灣的主權問題好像很遙遠..........
但是你們知道嗎,這些,都離我好近好近,當你因為辦簽證或轉機時護照上的『republic of china』跟中華人民共和國的『people republic of chian』太過類似而造成簽證人員的困惑甚至惡意刁難;當你向面對第一次見面的外國的朋友介紹自己『I come from TAIWAN』時,要面對他們迷惘的眼神說『so, dose TAIWAN the part of china?』你會明白,這些事情都已經變成日常生活必須面對的一部份了。
我一直相信,台灣政府需要頒發獎牌給我,因為我總是盡我所能的跟他們解釋台灣的總總,台灣的主權獨立性等相關資訊,一年多下來,至少我身邊的幾個要好的外國友人已經算是瞭解,有的甚至可以幫我解釋了(對!在pub常常上演的台灣捍衛記之小人物版),我完全不能想像這些事情會發生在我的身上,我以前是家人戲稱的『政治絕緣體』,完全不喜歡看新聞或一堆成長速度超乎你想像的談話性節目(這麼會談,會分析,怎麼每天政壇上演的戲碼都還是一樣),我寧願多讀一點小說多聽一點音樂,我真的覺得政治好臭好臭。
這樣子的我,到了英國,變成在愛丁堡雙十國慶酒會裡,手拿紅酒、穿著西裝來回穿梭解釋國慶日意義的游擊隊,面對在場外國來賓都是來吃喝,來social,完全沒有人知道或在乎這場酒會舉辦的目的的荒謬事實,真的很難過耶。所以,抱著至少可以做點什麼的心情和莫名的情感,我和miu組成的兩人教育小組專門挑教授與大頭們進行迷你演說。那時候的我,好希望自己對台灣的歷史可以多瞭解一些,好希望自己可以說的更明白一點...............
然後因為準建討論區最近討論火熱的話題『中正紀念堂圍牆高聳 蘇揆指示拆除』的延伸有感,特別響應在西班牙唸書的allyn拋出的建議,上google收尋了提供了「台灣地位未定論」的法理基礎的「舊金山和約」,有興趣的朋友不妨看看。
作者
賴怡忠
內容摘自
台灣日報「國際現場」專欄
二戰後關鍵條約:
舊金山合約 在討論到台灣戰後安排的國際文件中,主要有一九四三年十二月一日的「開羅聲明」、一九四五年七月二十六日的「波茲坦宣告Proclamation Defining Terms for Japanese Surrender」、一九五二年四月二十八日生效的「舊金山和約」、以及一九五二年八月五日生效的「日華和約」。
在這其中,由於「開羅聲明」、以及「波茲坦宣告」發出時日本尚未宣布投降(日本於一九四五年八月十五日無條件投降),所以這兩個文件,只能算是同盟國(參加開羅會議的美、英、中。參加波茲坦會議的美、英、蘇)對日戰爭的意圖表達,對日本並不具有國際法的約束力。這一切都要在「舊金山和約」生效時才算最終定案,所以關鍵是看「舊金山和約」寫了什麼。
在「舊金山和約」第二條,日本宣布放棄對台灣和澎湖的權利、權原、及請求權(Japan renounces all right, title and claim to Formosa and the Pescadores)。由於中華民國與中華人民共和國都不是「舊金山和約」的簽署國,在一九五二年四月二十八日簽訂的「日華和約」中(「舊金山和約」於當天正式生效),日本再度表示「⋯⋯在舊金山合約第二條下,日本放棄對台灣、澎湖以及南沙和西沙群島的所有權利、權原與請求權(It is recognised that under Article 2 of the Treaty of Peace which Japan signed at the city of San Francisco on 8 September 1951 (hereinafter referred to as the San Francisco Treaty), Japan has renounced all right, title, and claim to Taiwan (Formosa) and Penghu (the Pescadores) as well as the Spratley Islands and the Paracel Islands.)。」
日放棄對台主權,但未提及轉讓給誰 在這裏日本只說放棄對台主權,但並未提到向誰放棄。而中華民國與中華人民共和國都不是「舊金山和約」之簽署國。同時在「舊金山和約」中也有另外的條文明示「中國」的權利(第二十一條),所以日本並未將對台主權轉讓給中華人民共和國或中華民國,是很明顯的。
在「日華和約」簽訂時,因為「舊金山和約」已經生效,所以日本不能將已經在「舊金山和約」中放棄的領土,在「日華和約」中『再度』放棄一次,這也是日本在「日華和約」中採依照「舊金山和約」來進行宣示。換句話說,日本依照「舊金山和約」宣布放棄對台的所有權,但是並未表明向誰放棄,既然已經放棄對台所有權,日本也沒有權利說台灣是誰的領土。這是「台灣地位未定論」的法理基礎,同時也規範了日後日本在有關對台地位的作法。
Saturday, March 03, 2007
對話
和往常習慣的不同,某種秩序在清醒、用沒戴眼鏡的半張雙睛看著失焦的床頭小鐘、轉開有Lily香氣的沐浴乳瓶蓋洗澡、將半乾的頭髮往後梳、打開電腦放音樂後,開始有了分隔線,今天不去工作室了,要在家裡很悠閒的等上禮拜預約好的英國最大的電訊公司BT工作人員,來家裡設置寬頻網路。
真的很準,明明就身處在熟悉到的環境裡,空間的氣氛會自然隨著不熟悉的時間點開始脫序,像是拉起落地窗的窗簾,在清晨的床頭念小說,那種陌生的明亮讓人懷疑。
她說起她在愛丁堡唸書的某個場景:她的義大利室友總在論文卡住,一籌莫展的半夜,默默的走向廚房捲起袖子,熟練的揉起麵團,她總愛在白色的麵團表面灑上用海鹽與迷迭香混合成的香料,這隨之而來的強烈氣味成為一種憂愁的符碼,以後只要聞到這種氣味,她就知道她的義大利朋友又陷入某種情況的困境。
於是,一口一口的將烘焙好的麵包吃下,讓胃去消化再現的哀傷。
我突然想起以前小叮噹的記憶麵包,將土司麵包印在書上,然後就這樣直接吃了,全部的內容都會一字不漏的記的清清楚楚,結局似乎是因為瘋狂進食導致的消化不良,浪費了大雄前一晚辛辛苦苦吞進肚子裡的土司。
一個是為了留住記憶,一個卻是為了消化悲傷。
還有一章,她說到她是如何開始寫作的:每每在愛丁堡的晚上,不同的朋友總是會有聚在一起的場合,她總有平衡不了的窘況,沒有人會在乎她今天在圖書館讀到的,關於一位蘇格蘭學者對法國大革命的看法,有些話她說不出口,是因為她不想要潦草的解釋某種概念,所以社交的言談流洩蔓延,在回家的路上,溝通的障礙像愛丁堡的霧氣一般蔓延了開。她開始購買一種最便宜的紅皮筆記本,將她無法說明的事、她想要真正表達的意見通通寫下來,這些多達十幾本的紅皮書現在還堆放在她的抽屜裡,成為一種寫作的原點。
申請藝術學院的作品集之一,兩本伴著文字的插畫集,是在當兵時站哨任安全士官時完成的,在很菜的時候,總是要躲躲藏藏,將小本子和筆揣在懷裡,等到一班學長全都入睡後(沒錯,俗稱的『夜深人靜』),才開始我的單人時光,在軍中的時間是屬於集體的,午夜之後,世界切割成熟睡的與清醒的,清醒的人,擁有自由。與其說是創作,其實是一種排遣情緒的獨腳戲,兩年前的木質安全士官專用方桌,兩年後的藝術學院幽暗地下室,我一直在上演著用粗細不同的黑色線條編織成的黝暗內心戲。
我就這樣開始跟那本書小聲的對話,帶著一種非常開心的心情,直到肚子餓了。
註:今天晨間的散文集: 【張惠菁】你不相信的事
真的很準,明明就身處在熟悉到的環境裡,空間的氣氛會自然隨著不熟悉的時間點開始脫序,像是拉起落地窗的窗簾,在清晨的床頭念小說,那種陌生的明亮讓人懷疑。
她說起她在愛丁堡唸書的某個場景:她的義大利室友總在論文卡住,一籌莫展的半夜,默默的走向廚房捲起袖子,熟練的揉起麵團,她總愛在白色的麵團表面灑上用海鹽與迷迭香混合成的香料,這隨之而來的強烈氣味成為一種憂愁的符碼,以後只要聞到這種氣味,她就知道她的義大利朋友又陷入某種情況的困境。
於是,一口一口的將烘焙好的麵包吃下,讓胃去消化再現的哀傷。
我突然想起以前小叮噹的記憶麵包,將土司麵包印在書上,然後就這樣直接吃了,全部的內容都會一字不漏的記的清清楚楚,結局似乎是因為瘋狂進食導致的消化不良,浪費了大雄前一晚辛辛苦苦吞進肚子裡的土司。
一個是為了留住記憶,一個卻是為了消化悲傷。
還有一章,她說到她是如何開始寫作的:每每在愛丁堡的晚上,不同的朋友總是會有聚在一起的場合,她總有平衡不了的窘況,沒有人會在乎她今天在圖書館讀到的,關於一位蘇格蘭學者對法國大革命的看法,有些話她說不出口,是因為她不想要潦草的解釋某種概念,所以社交的言談流洩蔓延,在回家的路上,溝通的障礙像愛丁堡的霧氣一般蔓延了開。她開始購買一種最便宜的紅皮筆記本,將她無法說明的事、她想要真正表達的意見通通寫下來,這些多達十幾本的紅皮書現在還堆放在她的抽屜裡,成為一種寫作的原點。
申請藝術學院的作品集之一,兩本伴著文字的插畫集,是在當兵時站哨任安全士官時完成的,在很菜的時候,總是要躲躲藏藏,將小本子和筆揣在懷裡,等到一班學長全都入睡後(沒錯,俗稱的『夜深人靜』),才開始我的單人時光,在軍中的時間是屬於集體的,午夜之後,世界切割成熟睡的與清醒的,清醒的人,擁有自由。與其說是創作,其實是一種排遣情緒的獨腳戲,兩年前的木質安全士官專用方桌,兩年後的藝術學院幽暗地下室,我一直在上演著用粗細不同的黑色線條編織成的黝暗內心戲。
我就這樣開始跟那本書小聲的對話,帶著一種非常開心的心情,直到肚子餓了。
註:今天晨間的散文集: 【張惠菁】你不相信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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